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Bruce恍惚间想道。

难以置信。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他做到了。Bruce想。Jason真的做了，而且还他妈的成功了。

话语噎在喉咙吐不出来，喷涌式的情感爆发给他一种微微眩晕的错觉。他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金光璀璨的世界树看上去如此耀眼，如此美丽。无论见过多少次都不得不让人赞美的景象，Bruce跪在树下，却只想摘下令人窒息的头盔，放声尖叫。无论Jason以死换来多么伟大的成就，都不能令Bruce心中的悲痛减轻一丝一毫。

“Oh，Jason。”蝙蝠侠把脸深深埋进颤抖的双手，大颗大颗无人可见的泪水划过脸庞。

 

三小时前。

留下话语的Jason身影一消失，Bruce就召集蝙蝠家族，并让扎塔拉和命运博士帮忙打开前往世界树存在的异次元空间的大门。世界树的位面是无时不在变化的，以往只有世界树想要联系个别人时才会打开大门，让人知晓其存在。即使是魔法大师，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摸索到世界树存在的位面。

扎塔拉和命运博士联手打开位面的大门，全副武装的蝙蝠侠和罗宾、夜翼、红罗宾、蝙蝠女穿过长长的时空通道，来到世界树面前。

〖欢迎，蝙蝠侠。〗世界树轻轻摇摆着枝干，声音直接穿到众人耳边。

“Wooo，这可美爆了！”夜翼一脸敬畏的仰望着如同摩天大厦般高大的世界树说道，“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呢。”

就连达米安也一脸惊叹，正如任何第一次见到世界树的人一样震撼。

只有蝙蝠侠没有停顿，直接走到世界树面前冷脸询问道“Jason Todd在哪里？”

〖………我很抱歉。〗世界树不再摆动，所有枝叶都下垂着。

〖你们来晚了，一切已经结束了。Jason已经不在了。〗

蝙蝠侠脸上的肌肉纹丝不动“解释。”

〖……〗如果说树能做出人的表情，红罗宾简直要说世界树正怜悯地看着他们。几根泛着金色的枝条伸到人们面前。〖把手放上来，你们会知道这一切。〗

Bruce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然后一切都改变了。

 

事情的起因如此简单。

地球遭受过多起严重的打击和破坏，导致世界树愈合缓慢。Jason Todd濒死觉醒能力。凤凰之力对于修复星球本源是一大补药。

世界树想要Jason的凤凰之力来修复自身，Jason发现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一直被拒绝被否认的爱意终于决定解放自己。而凤凰之力依附灵魂存在，这就意味着Jason必须自杀才能拯救地球。多么讽刺。

而世界树爱着所有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灵，不忍心让一条年轻生命做代价，它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Jason。

世界树赋予了Jason穿越平行世界，穿越过去和未来的时空能力，Jason目睹了一切发生过的，现在发生的和即将要发生的。他见证了Bruce Wayne的一生，蝙蝠侠和蝙蝠家族给哥谭带来的影响；他见证了超级英雄的成长，超级反派的出现；他见证了无限宇宙的诞生、发展、毁灭和重启。在宇宙的繁多变化中，他只是沧海一粟。

Jason想既然自己的死亡不可避免，为什么不用它来换点什么呢？

他和世界树做了一个交易。他选择了将灵魂与世界树融合，以他的灵魂和凤凰之力作为代价，来换取影响世界意识的一丝可能性。

世界树代表着世界的意志，宏大的意识集合体。而杰森想以自身的意志影响世界树，在旁人看来宛如螳臂挡车一般可笑。世界树没有预料到杰森竟然真的做到了，不可思议的奇迹！拥有凤凰之力的人类，死而复生，在撒拉路池水中恢复神志，种种奇迹在杰森身上出现。现在，最大的奇迹出现了，杰森成功在世界的意识中烙下自己的印记，如同一根烛火照亮了整个天空。

即使这意味他从此失去了转世的资格，在宇宙再次遭遇危机重启时，这个宇宙再也不会有杰森陶德的存在。也许为了维持命运，会有另一个男孩代替杰森陶德的位置被蝙蝠侠收养，培养成罗宾，并死在某个罪犯手里，又亦或成长为年轻有为的义警，与蝙蝠侠共同打击犯罪。

而杰森陶德将不复存在，如同他从未存在过，任何人、任何存在都不会也不能留住关于杰森陶德的记忆。杰森陶德将死去，连同他的身体、意识，甚至是别人关于他的回忆。

这一次，杰森陶德将完完全全的死了。

世界树满怀慈悲的声音告知了一切后果，杰森满心欢喜的欢迎这个结局，因为以他为代价的法则会生效，如同最基本的物理法则一样存在于世。

在他之后，再也不会有人在残忍杀害任何生命之后没有得到任何惩罚，善良的人会得到回报，罪孽之人终将遭到报应，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罪犯在谋杀一条生命能逍遥法外全身而退。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就是杰森陶德以生命、意识，以全部的存在作为代价换来的法则。而他甘之如饴。

 

Bruce感受着世界树传过来的一切，仿佛Jason Todd就在眼前与世界树融为一体。

他“看到”杰森的意识浮起，飘向浑身散发金光的世界树。远远望去，宛如一只火红的凤凰围绕泛着金光的世界树旋转、飞舞，最终在一片金色中不分你我，化为一体。

他“听到”Jason内心的告别，对家人的眷恋不舍，保护世人和贯彻正义的决心，想要证明自己是Bruce、世界最需要的渴望，以及最响亮最清晰的——

爱意。

Jason微笑地拥抱了他创造的未来。

 

 

 

End.

 

后记

没想到我居然写完了，第一次写同人小长篇，好难把握啊。而且没有大纲全靠偶尔灵感爆发什么的太痛苦了【大哭】【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只能写成这样了，里面包含很多我对dc世界的思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想要写出来的东西表达清楚。自己认为这种结局是最好的了不是因为写不出甜饼，就是不知道大家对此感觉怎么样了【对手指】。。

看过的Brujay文也不少了，怎么自己就写不出来Bruce爱上Jason，而且还越写偏的越远——？！！果然，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写不出来么？！【绝望脸】哭死算了orz